【复嫣衍生】长空尽(脑洞扩写,片段灭文法)
传说中的上错花轿嫁对郎……吗?
*脑洞来自于前两天我的一个梦。
*内含cp章羽x白秀珠,徐伯均x陆曼笙。
越城,北平。
两地距离足一千公里,乘火车须得自前日午时到隔日酉时。自古灵秀地,生诸般繁华盛景,富贵如越城,恢宏如北平,皆在诸城上上首。
近日,北平城有一桩大喜事。
越城督军徐伯钧将迎娶北平白副总理白雄起的小妹。白公馆挂了三天的鞭炮,洒了三天喜钱,满城见彩,端的是喜气洋洋。不知事者,怕是以为这该是天造地设、门当户对的一桩姻缘。
“嘁,也就骗骗不知道事的孩子。那越城督军年过五旬,白家小姐满打满算也就将将年及碧玉。嫁过去?我看是过去守一辈子望门寡。”
“那白雄起岂不是把自己亲妹子往火坑里填?”
“这话有意思,要是能巴结得到越城的督军,换你你也填。”
“那也未必……没准是金玉良缘呢。”
听着这些闲言碎语,缩在巷角一身白纱嫁衣的小姑娘捂住嘴巴,几乎要哭出声来。
什么金玉良缘!什么越城督军!人人都知道她哥哥把她当一件礼物送了人,那越城督军都半只脚落进棺材里的人,这下北平城里谁都要把她当大大的笑话看了!
可怜,昔日里金尊玉贵的小姐怕得极了也只会掉眼泪。她能趁仆人疏忽跑出来已是极限,如今既不知道该往何处去,也不懂要做些甚么教那些家仆找不着她。
珠玉般清丽的脸颊上银珠连坠,一双比黑水银更莹润的眼里溢满了泪花,瞧着十足令人怜惜。只可惜这怜惜既无人心领,更救不得她出囹圄。
“你就是白秀珠?”
一个清清淡淡的女声从她背后传过来,恍如一阵极淡极悠远的风烟。
她回过头,便撞进一对宁静平和的眼里。
戴着白蕾丝手套的玉指下意识就捂住了红唇,妙目睁大。
白秀珠从来没见过与自己长得这样像的人。
然而与她确实又是不同的。
要是白秀珠生似一株温室里的玫瑰,她就该是一棵清凌河岸的杨柳。
“你为什么要替我嫁?”
“因为我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离开北平。”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陆曼笙。”
她换上了白秀珠的婚纱,从自己原先的衣裳里取了样东西递过去。
“这颗香叫‘十行’,如果有人对你问南烟斋主去处,就把这香给他,他应当不会为难你。”
白秀珠懵懵懂懂接过了香,俏生生地打量了会儿她,突然问:“那越城督军都五十多岁了,你替我嫁过去,都不怕的么?”
陆曼笙轻轻一笑。
“这世上比这可怕的事,多得去了。”
徐伯钧第一眼就知道,眼前披着婚纱的不是白秀珠。
虽然他从未见过这位白家小姐,但也知道一位生在北平的富家小姐,不应当长于调香,也不应当连交谊舞都跳得磕磕绊绊。
不过看惯来淡然娴静得像一阵香风的人露出些局促的颜色,倒也的确让人感觉有意思。
他静静地旁观了一会儿那生涩的舞步,伸出手。
陆曼笙刚叫这麻烦的束身裙子绊了个趔趄,就瞧见了一只手,手掌朝上伸到自己眼前。
她抬起眼睛:“徐督军?”
“做督军夫人,得会些表面功夫。”徐伯钧勾了下手掌,“过来吧,我只教一次,下不为例。”
章羽气得想呕血。
仙流之主章三爷让人骗了。
这话传出去怕是要笑掉全北平所有外八行的大牙。
说好的娶南烟斋主拿十行卷轴之钥,门下弟子找回来得却是个万事不懂的小丫头。偏偏这口面子还得撑着,不然他仙流一门怕是还没等重振门楣就得丢人丢到北平城外去。
“算了,娶就娶了,好好养着。”
章羽皱着眉毛,这话差不多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。
等一只脚踏过洞房门槛,他顿了顿,脸上突兀地换了副和善的笑脸,这才进去。
为今之计,要先让这位“白小姐”先答应装一装南烟斋主。
仙流一门,以骗入行,既然做了他的“妻子”,总要用看家的本领招待招待才行。
“自古白衣卿相,志在问鼎江山立不世之功。”她叹了口气,“兄长与夫君皆在以她作棋,我很替白小姐可惜。”
“错了。”
徐伯钧老神在在地闭着眼睛,冷不丁道。
她一怔,疑惑地望向身边这位华发已生,面容却依然疏朗深刻的督军大人:“哪里错了?”
“白雄起确实是白小姐的兄长。”他睁开眼睛,抬手将她的手牵到掌心里,转过身,“我徐伯钧却不是白小姐的夫君。”
“走吧,下楼,你这位督军夫人总该露露脸。”
“你本来要嫁给个年过五旬的老人,这会儿不用嫁了,难道不好?”
他靠着门框,望着梨花带雨的娇娇女,深觉头疼。
就没见过脾气这么大的女人。
哭哭啼啼的娇美大小姐用他刚递过去的手帕拭着眼泪,水晶似的黑眼睛嗔了他一眼,千娇百媚,灵秀非常。
就是说得话真够难听。
“哪里好了,你不也胡子一大把,比别人年轻到哪里去!”
章羽一噎,那股想呕血的感觉又上来了。
越城军欲借白家的婚姻变兵为强,然而娶到得不是白家小姐,而是身上带着十行之钥的南烟斋主。
仙流主欲先得南烟斋再掌十行卷,然而娶到得不是南烟斋主,而是金尊玉贵娇里娇气的白家小姐。
要是两场大计同时遭创,少不得要扬起一场风云变幻、腥风血雨。
“我徐伯钧绝不会坐以待毙。”
那双犀利如鹰的眼睛扫过来时,陆曼笙心头一动,沉静而安定地回望他:“我知道。”
他极细微地一笑,来不及等她看清楚那眼角的纹路,就恢复了原本八风不动的模样。取下衣架上的披风,罩在她身上,又为她将系带认认真真系好,抚平。
仿佛真是在做一件极具闺房之乐的闲事,而不是等着一朝兵变,改天换日。
“下次记得提醒我。”徐伯钧轻声道,“婚书上写你本名。”
陆曼笙轻轻一笑,柔和地应了下来。
“好。”
“他们说你最会骗人!你这回是不是又要骗我!章羽你个混蛋!”
哪怕出嫁了也娇生惯养到现在的大小姐哭得妆也花了,头发也散了,粉拳全都落在他的长衫上,只可惜没什么力气,绣花枕头一个。
他叹了口气,握住她的拳头,长臂一收,就将她轻飘飘裹进怀里。
早知道不骗她,也不至于到今天这娇娇儿还要顶着北平城破的硝烟到他旁边来,不肯去他安置好的地方安安稳稳过下半辈子。
“你总得对你自己夫君有点信心。”章羽摸了摸那散落的青丝,轻声说,“我说能活着就能活着。”
“这回不骗你。”
孰为邪恶,孰为侠义。
众生皆命悬于他人掌心。
你记得从前,我却记得你。
落子无悔一局棋。
姻缘反转,长空破尽。
——好家伙我这是写了个电视剧预告吗?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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